「叫啊!我顺便可以告诉他们,你是个多么不要脸的同性恋!而且演技出类拔萃,可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!你要不要顺便在他们面前表演一下自己下贱地勾引男人时,是什么德行?说不定又可以钓到个有眼无珠的男人,甘愿做你的天然按摩棒,被利用了还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!」
啪!
空气乱了。
暴力的气息在细胞中窜烧著。
两人互相纠缠、扭打成一团。谷洋在体格、气力上占的优势,让他在吃了两记仁善的拳头後,成功地将对方压在那张原本用来服务顾客的美容沙发座椅上……
男人狰狞著狂怒的脸孔,对仁善咆哮著说:「你毁了我的生活,我也不让你好过!我要将你最宝贵的、最神圣的东西给毁了!等著看吧!」
「住手——」
这是仁善所能吐露的唯一话语。
第三章
我做了什么?我到底是去那里做什么的?
踉跄地奔入自己家中的浴室内,双手扶著脸盆,瞪著浴室镜中的自己——脸上又是抓痕、又是瘀青的,可怕极了。但是,这张脸和另一张相比,还不是最凄惨的。当谷洋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铸下何等低劣的大错时,他不由得拔腿就跑。
我在做什么啊?为什么会……
差劲透了!
抬起头,滴下冷汗的面孔是丑陋的、是侫俗恶心的。在这节骨眼上还想逃避、在犯罪之後还想闪躲,这样的他,是比起恐惧於对方不知受了多大伤害,更忧心自己会不会被绳之以法,会不会从此葬送人生的……无耻之徒!
「哈、哈哈哈哈……」
空洞的笑声在赭红色的浴室瓷砖墙面上震荡著。
谷洋一个拳头击碎了整面镜子,鲜血淋漓的指尖连一丝痛楚都感觉不到。
不,就算被捉去关也是我活该!是我做了应该受制裁的恶事……
我不会逃的。
无视於双手流下的鲜血,男人靠著冰冷的瓷砖而坐,将手插入早已被他弄得凌乱的发海中,一动也不动。
等待著判决的门铃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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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起身不行。
虽然脑子知道,但身体却不听使唤。
有那么多的事要做,首先必须要收拾这四周的一片凌乱,椅子倒的倒,桌上也满是被打破的香精油、乳液、洗发精。多种香味在空气中混和成令人不愉快的过度浓郁气息,那些液体纵横交错地由桌上滴流到地板,到现在还在滴滴答答的……这副样子怎么能让上门的顾客看见呢?
接著,对了,得先把衣服穿上。
如果让芙渠回来撞见了,他一定会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的。
弯曲著发疼的指,伸张两下,还好,手指看来并无大碍。对一位美容师而言,没有比指头更重要的东西了。当那家伙怒吼著要毁掉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时,一瞬间,仁善还以为他想把自己的指头给扭断呢!
现在工作室内就剩自己……那家伙是何时离开的?
事发後半的记忆显得模糊不清,意识朦胧的他,隐约曾听到门开启与关闭的声响,可是那时候,自己根本连睁开眼睛的余力都没有,也懒得去管。
是他太大意了。
整件事的处理方式,他以为不需要辩解,等对方发完脾气後(顶多被痛揍一顿),就会结束。从此桥归桥、路归路,他和他将是两千两百万统计人口中的之一与之二,其余便不会再有关联。
仁善的错,在於低估了对方的愤怒;而……谷洋的错,则在於高估了仁善的忍耐度。
他以为我永远都打不还手、骂不还口的吗?
以为无论多么恶劣地对待我,我都不痛不痒、不会难过,全部逆来顺受吗?
我到底是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,竟换来此种对待?只因为我是同性恋吗,所以他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?我无法爱女人、无法结婚、生子,这也是种天大的罪恶吗?以这种方式糟蹋……在他眼中,我大概根本不是人,只是「东西」,猫狗不如的东西吧!
「呵、呵呵呵呵……」
脸颊上淌下热热的水液,仁善张著空洞的限,对著天花板想著:不痛,这算不了什么,一点也不痛的。
和这颗饱胀著惨不忍卒睹的酸楚、自我怜悯、自我否定的心相较,肉体的疼痛是容易消失,伤痕也容易痊愈的。可是想要平息自己受创的自尊与饱受践踏的尊严,恐怕就不是容易办到的了。
不能再躺了,仁善挣扎地撑起乏力的四肢,突然,一样沙沙触感的东西由他的胸膛滑落,他望著那件深色的西装外套,不是自己的。
顿悟这是谷洋披盖在他身上的时候,仁善想也不想地将那外套掷往墙角,任它咚地掉落。
虚伪!你这虚伪的家伙,谷洋!
那就像是仁善残余在心中的丁点眷恋,也跟著破裂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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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仁善?!」
打开工作室的门,吓得差点把重要的香精油给摔到地面。目瞪口呆的芙渠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昏迷的男子身边。「仁善!你怎么倒在这儿?我的天啊!发生什么事了?快、快报警!电话呢?」
以为是工作室遭人抢劫的芙渠,看见被仁善紧握在手中的话筒,立刻想扳开仁善的指头拿下。就在此时,男子半睁开眼声音微弱的说:「不……必报警……拜托你……我想取消预约的……麻烦你通知大家……不要让他们白跑一趟……」
嘘!别说我爱情夫 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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